树英成长2019 | 有阴影的地方必有光

 In Student Reflections

有阴影的地方必有光

2018.12.13

回宿舍以后我想起来今天还没日行一善,所以我给所有明天出结果的小伙伴一对一发了私信祝他们顺利。晚上11点多躺到床上已经不敢再看被我翻到底的知乎问题“被梦想大学拒绝是怎样的一种体验”,所以我第8次翻出了录取Penn的学姐hanwen的树英成长开始读,还顺便读了树英2017届很多人的树英成长。关手机之前盯着夏校用完还放在桌面上的Tufts Mobile app看了几秒钟。

2018.12.14

一早醒来发现袁小姐5点多给我发微信: “录了录了”“哭成傻逼” 我刷了一波朋友圈,点赞了每一条NYU和Vandy的朋友圈。到教室的时候发现学校录了17个NYU和3个Vandy,同时自习教室的其他朋友都是defer/reject,心态崩了。

2018.12.15

昨晚留了一个7点的闹钟,闹钟响了一会儿醒了。看了眼手机,没发现有Tufts的邮件提示想继续睡。闹钟第二次响的时候,我起来把它关掉还顺便左滑删了锁屏上闹钟的snooze。屏幕上的notification自动上移一条,Tufts和Fordham的邮件出现了。我纠结了3秒钟要不要先查Fordham给点心理安慰,结果因为害怕Fordham给defer/reject而选择了先查Tufts。翻身下床拿电脑再坐回床上,因为只穿了一件短袖睡衣所以感觉人开始不自觉地全身发抖。顺便,早上的网崩了怎么样都登不上去。

终于登上去了。

把头埋进手肘深呼吸了一次,点了view update。

Dear Evon, Welcome…

我录了?

我没大哭也没大笑,倒是满脑子想着那快点交钱吧,万一这是假offer等下就撤回去了怎么办?

我的申请季没什么可以博人眼球的传奇故事,毫无意识地开始也毫无仪式感地结束。但现在回头看看,我在做每一件事的时候都清晰地知道自己是在为了最后的那一个目标而努力,所以等最后真的结束的时候也的确不需要过多的情绪释放。对着镜子里那个穿着Tufts sweatshirt的自己笑着轻轻说一句You are really going there就够了。

At the end of this all, it would be really nice if we were just remembered for being ourselves—关于申请季

这句话是我最爱的冰舞选手在个人传记最后写到的话,他们说自己并不想被铭记为伟大的奥运冠军或是改变ice dance方向的人,而是单纯的他们自己。我觉得这句话用来形容我的申请季也最为贴切不过,因为我始终相信Tufts的招生官Shanice看到的是最真实的我。

在我的梦校还是JHU的时候,我曾经咨询过另一家中介。我坐在那里一个下午,听他们讲可以如何安排我和生物界非常著名的大佬一起research,跟着别人在科创比赛上拿奖,甚至去夏威夷做实验并顺便跟着教授联名发几篇paper。我承认我听到那些的时候有那么一些些心动,因为我认为JHU这个以Bio出名的学校在看申请Bio的学生的package的时候一定会希望看到一个非常学术,在Bio领域非常厉害专业的学生。可是后来我发现,我的心里还有很多地方是不属于Biology的,而那些无关专业的东西才更定义了我是谁。我并不想common application上10个EC都填满非常专业的research,我也不想在整个package里凸显我全身心投入生物事业的个性,因为我根本不是这样的人。我希望学校还能知道我是一个dancer,是一个喜欢和人打交道的外联部部长,想认真研究中国的医疗体系和医患关系,我希望I can be remembered for being myself in every single application package by every admission officer.

所以最后,当我身边同样要申请生物专业的竞争者都找了能够让他们拥有强大research背景和严谨学术能力的中介的时候,我来到了树英。我在这里和我最可爱的袁小姐做了一个我特别喜欢但和生物一点关系都没有的“Walks of Life”,通过邀请各行各业的精英人士为高中生做career counseling,让高中生真真切切地了解到自己热爱的职业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至今都记得第一场活动邀请到的在医药行业工作的蔡炯女士,她最后结束的时候说的那句“每颗种子在发芽前都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风雨还是阳光,所以总是要迈出第一步”让被高二下学期的IB折磨的要死要活的我倍受触动。❤️

所以最后我提交给Tufts的package里10个EC里除了关于生物的活动,还有跳舞,“Walks of Life”co-founder,学校学生会,“Tuck In”外联部部长以及公众号写手,而当我最后一遍又一遍review package看EC的时候,我都会很满意的在心里告诉我自己,这些才是让我成为我的活动啊!

我在做Tufts的alumni interview之前还纠结了很久要不要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和package非常统一的热爱生物的人。我还想过要不要着重凸显我的高中生活,因为面试我的人是平和毕业的学姐,但最后我还是决定把我的所想所思,所作所为诚实地告诉她。我的interviewer在面试开始的时候完全没有自我介绍,所以我在提问的时候直接告诉她,我在LinkedIn上搜过你了(虽然我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还在惶恐地想 她不会以为我是一个奇怪的stalker吧);我发现自己的interviewer在Tufts读了两个major两个minor,所以我在问她问题的时候直接告诉她我才不是只要读生物,我还想读你们的community health, dance和philosophy。我甚至诚实到在回答关于平和的问题的时候脱口而出“Now I’m studying at Tufts.”让我一度感到十分尴尬。最后面试结束的时候,我的interviewer说“I’m very impressed by your love for Tufts”。我虽然在心里偷偷想,你这么说肯定是因为我刚刚那句口误吧,但我在挂了电话以后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 哇!原来做自己的同时受到认可的感觉,比为了受到认可而假装成另一个人的感觉好太多了。

我爱的学校恰好喜欢最真实的我的确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

People search their whole lives for someone that special—关于Tufts

在我遇到Tufts之前,我一直非常怀疑一见钟情这件事情,因为我觉得这一不靠谱二不持久。但是当我在2017年8月2号踏进Tufts Dowling Hall的时候我就成功打脸了觉得一见钟情不靠谱的自己,因为我真实的一见钟情了,还是那种只看两秒就爱上的。我爱上Tufts的故事已经讲了很多遍了,可能都要传遍我身边的各个社交圈了,但我还是要在这里再讲一遍,顺便夸夸Tufts。2017年那个高一升高二的暑假我和我爸妈准备在美国做一场22天的campus visit,schedule非常早就订好了,而Tufts则是我在临飞走前两天才加上去的学校。一开始我用手机登Tufts的官网却始终找不到visit的界面,以至于我非常恼火这个学校怎么连官网都做不好(后来我又打脸了,因为做school research的时候才是该对大学官网生气的时候)后来我终于用电脑约好了campus visit。在对这个学校什么了解都没有的情况下,我踏入了它从地下停车场的Tufts police station旁边到admission office的电梯。踏出电梯,环顾了一下整个office以后,我马上转头和我妈说“我有点喜欢这个学校。”

事实证明我已经不止是喜欢这个学校了。据我爸说,我在campus visit以后单独和tour guide聊天的时候,眼睛里已经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光芒了。后来我一直和tour guide以及她读pre med的好朋友保持邮件联系,所以当我发现Tufts的夏校有我最想上的课的时候,就算它有6周而我还报名了8月SAT,我还是坚决申请了。1月中旬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录取了,然后我就真的和梦校再次见面了。

2018年7月1号我重新踏上Tufts校园的时候,我再一次打脸了觉得一见钟情不持久的自己,因为我还是好喜欢这个地方啊。在那里的6周,我愈发感觉到了这个学校值得我爱的一切。我喜欢的是这里不大不小的campus size和学生人数;是教授把教书和research看的同等重要,但同时也和学生有非常好的personal connection;是welcoming and caring的生活气氛;是highly involved yet unpretentious的学生性格;是paint cannon的奇怪传统;也是总愿意去了解更多和自己专业无关的东西的学术氛围。我熟悉了从Harleston走去Pearson和Davis Square的近路;我发现了自己最喜欢的楼,最喜欢的食物,最喜欢的学习位置,最喜欢的跑步机和健身routine,最喜欢的Davis Square餐厅;我和彭一帆学姐几乎每周见面,不是叫外卖就是出去吃;我和去年的tour guide见了两次面。最后的最后,我甚至在那个刚刚下过雨,第二天出太阳但不热的天气里从574走回Harleston路过Granoff的时候,吹着风就突然笑出来了,因为我觉得这里天好蓝人都好nice。我甚至有一种自己已经是本科生,现在正走在路上回忆当时夏校的时候路过Granoff的错觉。

有天晚上我和还在junior year的室友聊天,她说她想象不出来自己在另外的地方读书了,这就是她未来大学4年的归属了。她说的时候我用力地点头,而之后我每次从gym或者574走回宿舍的时候,心里都会默念一遍I can’t imagine myself studying anywhere else.

最后8月11号夏校就结束了,但每次从酒店打uber路过Tufts校园里的时候,或者临走前看到酒店来了好多准备orientation的Tufts学生的时候,我都真的很羡慕那些拎着target或者bed bath & beyond的袋子而且眼里闪着光的他们。最后凌晨4点赶飞机坐在装了大大小小5个箱子的巨大无比的uber上的时候,我都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明年这个时候我要住回这个酒店,我要飞回这个机场,我一定要回来。

后来这个人回到上海,在手机上的Days Matter里设了一个12.15的event,还几乎有点自负地把这个event命名为了And you are going to there.

好在这个人终于付诸了给自己的承诺,

我真的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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