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英成长2019 | 与自我对话
与自我对话
——from my SAT teacher
我的申请季并没有什么大起大落,突然的开始,很快的结束。尽管有些offer可能还在来的路上,但我自认为我的申请季已经结束了。其实我总觉得,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我一直以来做的选择都是自己最喜欢的,也就自然而然去了一个我喜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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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my dream ran into Shuying.
从世外本部刚升入国际部,身边的同学已经变得比我想象中更加aggressive。他们告诉我要参加哪几个大型社团,参加哪些“升学必备”的竞赛,他们说做的活动要和未来想要读的专业相关。可是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自己想读什么专业(别人也不见得知道),任由大环境慢慢地推动着我。我尝试过学术竞赛,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学术型或竞赛型选手;尝试过几乎每个人都试过的模联与辩论,发现我不仅不喜欢它们,它们也不适合我;曾想过读商科,参加了大众化的商赛才发现自己与他们气场不和;我喜欢音乐,爱了十几年,但对我而言一旦要让它成为专业,一切都会变了味儿。
找到自己大学想读的专业,好难。
但无论读什么专业,我想在最宝贵的时间里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做了这么多尝试后,我依旧选择坚持了两个我最喜欢的活动——网络支教与关注自闭症孩子。花了10个月的时间寻找自我,当我再次问自己: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我想要学什么?我突然想到它们,这两个遵从自己内心、无意中选择做的活动,看到它们才看到了真正的我——一个并没有那么aggressive的女孩,自由烂漫,没有太多功利心,不愿违背内心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时时刻刻都想着要付出些什么去帮助一些人。我终于发觉那个契合的、想读的专业早已躺在心底——教育学。
我激动地怀揣着这个答案,去寻找各个中介,在拜访了三家中介之后,来到了最后一家——树英。
那时候的树英还在欧江大厦,一间普通的公寓、几间房间、满墙的“be with DTR”。那天的面试在一间贴满大学旗帜的小房间里,DTR坐在我的正前方,我把我的成绩活动一项一项告诉他,他扔给我一个又一个灵魂拷问。我以为接下来他会对我的成绩活动一项一项严格地judge一遍、告诉我我能进TOP多少的学校、告诉我要去参加多少竞赛、告诉我我的活动做得太普通太天真太幼稚、树英曾经录的牛逼的学长学姐都达到了什么level……但他只是重复着一句话“oh that’s good”,他简单的一句话,对我寻找梦想的过程给予了肯定。走出树英时,我才感觉到,树英不像是一个中介。可是它到底像什么,那时候的我还不清楚。但我明确地知道,树英能够给予我自由,是一个能让我自然成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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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fe was dramatic.
2017年的树英之夏,我和老板大姐还有树英的小伙伴一起开启了访校之旅。那也是我第一次踏入美国这片土地。我希望人生未来的四年努力学习的同时,也能够自由快乐,倔强的我似乎真的无法接受人生的1/25的时间在一个不喜欢的地方读书生活。从繁华都市到乡村到阳光灿烂的加州,二十多所学校中,我最终只喜欢上了NYU——一所没有校园,仿佛能让我感受到自由与快乐的学校。这份喜欢让我有ED NYU的冲动,毕竟除了她,我没有第二所喜欢的美国大学足以说服倔强的我ED她,这颗种子自然而然一直埋藏到了9月。
一直以来,我忙着标化、忙着IB,完全没有思考究竟该去哪个国家,只是随着主流申请美国方向。在忙碌的高中生涯中,能够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已经无比幸福。(确实梦想最重要)但我明明早早准备好了ED的一切,在ED的前两周却突然感到曾经的dream school并没有那么适合我:我即将申请的专业的课程细节与我想要读的内容没有特别契合。我不想在本科直接学习如何成为一名老师,也不想学与专业无关的通识课,而是从一个教育者的视角去学习更多与教育领域有关的知识,在研究生或本科学习完后再决定自己究竟从事教育领域中的哪一个职业。从学长学姐那里了解到,教育学毕业后,留美积累工作经验的可能性很小,大部分教师资格证跨州就失效了。我决定重新审视自己:我喜欢城市,但纽约的繁华并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城市韵味。考虑到种种,即使在如此关键的最后时刻,即使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我也选择了不将就。
那短短的两周我总是开玩笑地跟我妈妈说:“我是不是太善变了。”妈妈很坚定地告诉我:“如果它不是你最喜欢的学校,那就不要ED。”全世界的大学本科有教育学的真的不多,加州的氛围我不喜欢,一直梦想着去一个四季分明的城市上大学,所以整个school list没剩下几所学校。其实我并没有把这段纠结告诉老板或大姐,因为我很清楚我自己,如果自己没有想明白,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会照着做。某天放学,班级里一位申请英国的同学让我考虑一下英国,只要写完EE申请45分制的IB预估分,再写一篇文书就可以了。我突然醒悟,也许申请季的自己被焦虑包围过渡情绪化而忽视了其它机会。那一天晚上,我独自一人疯狂地做了英国的school research,意外地发现英国几所大学的Education Studies提供的课程完全符合我想学的一切。
交ED前的最后一个周六,我去了树英,和老板商量完我们最终决定放弃ED,先申请英国。
申请牛津剑桥的同学在9月就已经递交申请了,他们之中的有些人当时都已经拿到了几个小offer。可我的英国申请才刚开始,政经和帝国理工根本没有教育专业,UCL的IOE在QS上排名全世界第一,但我觉得自己UCL很悬,不是因为自己能力不够,而是害怕申请得太晚专业已经招满。我十分后悔为什么不早早觉悟,但我知道英国申请的生死就取决于UCAS文书了,我不敢草草了事,改了半个多月才决定递交。也许是我自身专业性太强,英国的PS几乎完美地诠释了自我,当我读完整篇文书,我丝毫没有犹豫地点了头:“是的,这就是我。这是我想读的。这也是我未来想做的。”最出乎意料的是Warwick在收到我的申请后的三个半小时,就给了我一份offer,这无疑是申请季中最让人心安的瞬间了。过了两周后,在我生日的前一天早上,我收到了UCL的offer。现在回忆起来,只剩下收到offer的瞬间那尘埃落定的欣喜与安心。而伦敦那座城市,繁华,却少了纽约的浮躁,能够严谨沉静,也能让人自由快乐。It fits me be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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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ny thanks to my life.
我是射手座,但并不是一个喜欢浪、喜欢与很多人待在一起的射手座,我看上去是一个始终满脸笑容、性格活泼、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但一直以来我的内心都是孤独的,我的纠结与自闭程度无法用语言表达。看着电脑满屏的IB与校内校外的活动、满桌子的SAT,我曾在无数个夜晚与凌晨压抑到爆哭。我把真正的感情与想法都深埋在心底,一个人去咀嚼。每件事情我都会想得非常细致繁琐,考虑到可能发生的所有事件线,但正是因为所有事情都逃不过蝴蝶效应,它们是无穷的、无法预知的,我会时常恐慌、不知如何做选择。但在无尽的压抑与沉思中,我最后永远都会选择我最喜欢的那一条路。于是顺其自然,我看到了真正的自己。
一直笑着的我,眼角的表情纹也渐渐出现。但在镜子中看这样的外表,总会觉得自己每天都充满活力,能有继续努力的动力。别人总说,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感谢我一直坚守自己的孤独与自由,人生漫漫,希望有一天,我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浪漫。
十八年来最想感谢的人是我的妈妈。她最懂我。她懂我的纠结、懂我的烦躁、懂我的孤独、懂我的伪装。能够做到真正去理解、倾听孩子想法的妈妈很少,我们的对话总是互相分享各自的看法,而不是互相施加价值观。拥有critical thinking的妈妈更少,她从不认为谁的想法更正确,只是因为每个人的处境、压力、经历不同。谢谢她一直很努力地尝试着从我的角度去看问题,我知道这有多么不容易。很幸运这辈子是她的女儿。感谢所有的家人,尤其是从小照顾我的外公外婆和奶奶,对她们的感谢真的无法用语言表达。爷爷和爸爸一直都是我最坚强的后盾,而弟弟现在终于也有了男子汉的样子。是这样的家孕育出了一个充满爱的我。
除了家,就是树英了。到了申请季,才终于明白,学长学姐觉得树英像家一样的原因。去年树英搬到了离我家直线距离200米的地方,等待offer的那段时间,我每天放学跑去树英,仿佛在那里多呆一会儿我就能快点拿到offer。喜欢树英,当然不是因为它开到了我家门口这一个肤浅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喜欢这里的人。
从最初对老板的印象是“自恋狂””、“健身教练”(因为当年DTR身材确实还ok)。接触了一段时间之后,真面目暴露,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变成了一个“单口相声演员”,从没见过谁的戏比他还多。他还是一个温柔的爸爸,是个秀娃狂魔。但他严格起来也很吓人,白眼一翻,就吐出三个字“太差了!”直击我的心脏,倒吸一口冷气后,乖乖低下头继续努力。“UCL肯定可以进啦!”他仿佛又是个预言家,可能是把每个人都看透了,我有多少水平、与某校的匹配程度有多少,他了如指掌。当我不知道该如何develop long essay,他随口给了我一个思路,就说出了我想表达的一切。很幸运能遇到他与他的树英,让我的申请季成为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其实我一直到选校的那一天,才敢和大姐说话。以前看到大姐我就害怕哈哈哈哈哈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看到学长学姐的树英成长里总是写着“与大姐聊哭”的这一场景,还听说“大姐把我school list里所有的学校都删了,让我面对现实清醒一点。”我超级害怕和大姐聊天。后来才发现,大姐真的真的特别nice。大姐外表比DTR多了一份睿智、冷静的气质(哈哈哈哈DTR看上去有点幼稚)。她耐心地听完我平淡无奇的人生故事,美丽的外表下散发着母性光辉。
最最想要感谢的是Gene, Morgan and Hamza以及临时帮我加急改UCAS essay 的Erika. They are the best mentors in the world!!!很幸运我的oversea mentor是Gene,他的点评永远都是一针见血,帮助我挖掘主旨。文书班的时候第一次见到Morgan,第一感觉就是他真的是一位非常非常认真的老师!小组讨论时他会非常细心地帮我们梳理思路。Hamza的字是真的好漂亮,那天他给我手写了一张UCAS文书的结构说明,帮我理清了英国文书的套路。那之后的两周周末,我一有问题就跑去找Hamza,逻辑、内容、语法他都帮助了我很多。
除了Mentor们,还有树英所有的学长学姐,他们真的是树英的宝物,也是我申请季的启蒙导师。谢谢Emory的Shirley学姐,帮我一起定了EC list的第一稿。谢谢CMU的Gisele学姐还有Vandy的Melody学姐,陪伴我在树英的自闭走廊里、沙发上聊一下午的人生,我的why major why school 还有long essay于是都成形了。谢谢USC的谈笑学姐,带着我一起看遍了USNEWS排名,与Gisele学姐一起帮助我拟了school list。以及,一位重量级的学姐——Swarthmore College读教育的徐琪学姐,她带着我一起走进创新教育的世界,思考最新的教育模式、这场教育革命的现在与未来,让我的梦想更为坚定。申请季帮助过我的学长学姐真的太多,that’s the reason why I love ShuYing so deep. 最美丽的佳易姐姐和最温柔的华琳姐姐当年也对我的标化操了不少心。最可爱的时雨姐姐,在我上传UCAS的那几天,频繁受到我的骚扰,帮我特别耐心的解决各种奇怪的问题。AND! 007先生做的名片真的太可爱了!!!
还有最可爱的树英2019er们,好爱Essay D班的所有人,当初约好浪遍美东,我最终却决定跑去伦敦。但约定不会变,希望还能像暑假那样,抱着吉他一起唱歌,距离再远我们假期依旧可以约❤ 还有常驻树英的本杰明、艾拉和小鳗鱼,在最焦虑的那段时间,天天听着我唠叨“喔哟怎么办,我要没大学读了。”想想那时候的自己也是真的zuo,真对不起你们。但是四个人深更半夜一起当小镇镇长真的真的太愉快了。
以及感恩所有教过我标化的TOEFL、SAT老师们、助教们。
最后感谢她,那位点破我的焦虑与迷惘,拉着我的手,提醒我去英国实现梦想的同班女孩。
Thank you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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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2020er, 2021er……
申请季是属于自己的、也是孤独的,这条路只能独自一人走完。只有亲身经历了寻找自我的过程才能实现升学的意义。除了自己之外的人,都只是辅助。
相信老板和大姐,相信树英的每一个老师。他们不会每天都频繁地主动介入你的生活,不会强加很多他们的价值观给你,但每周的weekly report老板和大姐姐还有树英的老师们都有认真地看,他们在默默地跟踪着每个人的成长轨迹。当你需要帮助时,他们是你最可靠的咨询者。
努力时不要心急,很多事情只有到了某一个时机才会成熟。很多时候不要急着强行把自己“催熟”,自然生长的自己才是最好的自己。与其早早地开始决定想去的梦校,不如早早地多尝试一些不同领域的东西,毕竟总是要在尝试完不同的东西之后才会找到真正的自己。本科申请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排行榜上的那些大学,如果把目光放得更远一些,会发现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梦想。当知道要自己想要什么后,心中永远有一种信念支撑着你,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崩塌。
成绩与活动,我认为两项都不可忽视。活动能够帮助你找到那扇门,而成绩是进入那扇门的钥匙。最好的结果就是钥匙与门匹配,这也是为什么申请并不简单的原因。成绩是学业,是必须努力去拿到的东西。而活动,就把它当做生活吧,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找到自我与梦想。申请是艰难的也幸福的,这几年会是人生中蜕变最快的时刻,三观会被反复推翻又重塑,思维的深度不断加深。要勇敢地面对愈发真实的自己,无所畏惧。
摸索申请之路时,可以吸取经验,但不要去刻意模仿别人,不然会在迷失自我的路上越走越远。不能让父母或留学的顾问代替你做选择。要学会为自己选择未来,并对自己的每一个决定独自承担责任,不要在未来的某一天忽然停下转头,发现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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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myself.
我不确定未来的梦想是否会因某一个契机而发生变化,但至少18年后的今天,我扪心自问:我很喜欢现在的自己。而我未来去的那个地方,一定会有这辈子注定要遇到的人们。我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了十八年,这是何等得幸运。但我明白,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合理的和美好的都能按照自己的愿望存在或实现;我知道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凡是有意义的事情都不会容易。只有让自己由内而外变得更强,才能在庇护所外生存。
Easy doesn’t enter into grown-up life.
怀揣着梦想前行吧,奔跑的同时要记得坚守自己的灵魂。
人间值得。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