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英成长2019 · 转学 | 致申请失利和转学的人们
致申请失利和转学的人们
2018年的6月份,我来到了树英学会。与其他大多数来到树英咨询留学帮助的同学不同的是,我的申请季已经结束。我最后一所心仪的大学,纽约大学,将我的申请状态从waitlisted转成rejected。
彼时的我也并没一无所有,我已向伦斯勒理工大学交了定金,也开始在2022级的大学微信群里与陌生的同学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只是在内心里我很难说服自己,让自己相信这是我喜欢的学校。在“喜欢我的和我喜欢的”恒古难题之中,我永远期待得到的是后者的垂青。于是我来到树英学会,着手准备第二年的转学申请。
我一直认为,转学申请生和大一申请生的喜怒并不通融,在经历完上一次申请季的失败后,申请的过程中多了一份对自己的怀疑,少了一份对未来的激情。尤其像我,在还没有在大学里上一天课就着手转学,再次点开common application的界面,心中的无奈和妥协难以言尽。
在大一申请季失利后的那个暑假,我每一天都在颓唐地消磨时光。我早上起来喜欢点开知乎刷一会“2018fall美本申请你被什么学校录取了”那个问题来和别人比惨,然后看到:
“1550+115, 期望太高了申请的都是名校,结果三月份收到的都是脆拒555,还好上个月UCB的waitlist转正了,总算也有归宿了。”
我无语,但转念想想,好像一切也说得通:有些学校的waitlist转正几率高嘛,给我waitlist的几个大学的转正率都是10%,本来希望也不大嘛。但转念再想:为什么10%的转正率,我不是那10个人中的一个?我又哑然了。
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听歌,在听中岛美嘉的“我也想一了百了”,在听Logic的那一串防自杀咨询的电话号码,在听周杰伦的“分裂”,听到他唱“考不上的好学校,可以不微笑就走”,我的眼泪也下来了。
为什么如此执念要转学?是因为我现在的学校,伦斯勒理工大学排名不高、在国内知名度不高么?或许我心中部分是如此想的。每每别人问起的大学是什么,我回答伦斯勒理工,然后要再补上一句“当年美国阿波罗登月计划的总指挥就是我们学校毕业的”。这样可笑的“与有荣焉”般的沾光更体现了我内心的不自信。但别人的看法不尽然是我要转学原因,更深层次的是,我发现我不再是小时候自己一直幻想的“能在哥伦比亚大学创造出改变世界的发明”的少年了,我发现我连自己想读什么学校都改变不了。我才感受到,好像有些东西做不到就会做不到了,自己再努力一把也注定要泯然众人了。可能在18岁才参透这个道理有点太晚了,“加把劲就会成功”的信条在我脑海里幻灭,我才意识到,自己也不过是成人社会中普通的一个。
但是,我不相信一切就这样结束呀。我下定决心要转学了,要去弥补那个破碎的少年梦想。于是开学后,我的大一生活变成了这般:在保证GPA能稳定4.0的同时又要参加各种大学社团活动来丰富简历、在周末赶完学校writing课的作业之后再加写两份转学申请的essay、在凌晨debug好代码作业后再到各个学校的portal看看有没有进度更新、在office hour和教授打好关系的同时也一直给别的大学的transfer admission发邮件交流。这整个学年很劳累,好在我遇到的同学和教授在得知我要转学时都很支持我,我咬咬牙就拼过去了。
一整年我心中始终有一份“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焦虑感。我的父母和树英学会在这方面帮助了我太多太多。(可能DTR读到这边就觉得奇怪了,他可能在想,过去一年我都没跑去找过他几次,怎么树英就帮助排解焦虑了?)其实主要是我的文书Mentor Gene,我每次都会在给他的文书上写超长的comments,有的时候会吐槽essay prompt,有的时候会写申请季遇到的破事,有的时候会直接告诉他我写不出来。他看到了都给我回复一大段话,也可以算是位排忧解难的笔友了。
终于在今年6月份,我的第二次申请终于结束了,成为南加州大学Trojan family的一员,我已心满意足。虽然少年的梦不在了,大学也不再是生活和人生的全部,但在转学的过程中,我有了一份我可以改变自己人生的底气。同时我也能感受到,读这片文章的你或许正处于申请季后的失落之中,无论现在的你决定转学与否。我都真心希望你能希望你能将心中的失落转化为向前的锐气。待从头,朝天阙。加油。